河蚌-赌徒

国庆七天乐

假期不觉就还剩一天了，舍不得睡，敲点儿字，算是挣扎一下，延长点儿假期的余味儿，类似于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酱骨头后，再舔舔手指头。说起来，有日子没舔手指头了，偶尔看着宝宝在那儿舔，很是羡慕。有些事儿，长大后就不方便做了，不只是穿开膛裤。你不能只图自己方便，还得考虑别人是否舒服。礼义廉耻、孝悌忠信、法律法规，一大堆儿明的暗的规矩等着你，关键是，这些玩意儿的解释权通常还都在别人那儿。成人不自在，满满地无奈，好在，习惯了，也就这样了。想起来福柯的《规训与惩罚》，嗯，只是想起书名，他说什么，我早忘啦。

7天假期，在妈妈家待了六天。通常是搬个板凳坐在房前屋檐下，看雨水落在河里，落在竹棚上的老丝瓜上，落在菜园里的小青菜叶子上。或者是推着宝宝，沿着屋后那条窄窄的水泥路，慢悠悠地走着，一边是青灰色的各式老房子，一边是翠绿色的蔬果树木，红色的水萝卜，白色的豆荚花。西边的池塘里灰色的鸭子和大白鹅在嘎嘎叫，东边的院墙外用网圈出一块空地，里面养着十几只鸡，芦花的，黑色的，黄色的。宝宝看得高兴，我也看得高兴。邻居家那两只白色和黄色的狗偶尔会在我们面前探头探脑，于是，我们爷俩就欢呼着追过去，搞得一片鸡飞狗跳。

十一早上从家里出发的时候，天阴沉沉的，飘着零星的小雨，到了妈妈家，倒是晴了。后面很是晴了几天，直到四号吧才又下雨，说是台风来了。新闻里看台风很厉害，汽车都吹得咕噜转，这事儿，也只能是祈祷别碰上了。晴天的傍晚，五点左右，我们就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摆好桌椅，开始晚餐。桌上满满的是鸡鸭肉，芋头毛豆，红薯，青椒等农家菜，基本上，除了猪肉，其他都是自己产的，吃起来格外香。宝宝也在桌边占了个位子，他坐在小车里，拿着勺子，却并不专心吃自己小碗里的米饭，而是用另一只空着的手，伸到盘子里去抓莴笋和茭白吃。

不管吃相如何吧，至少宝宝很安静，他只是专心地吃自己的东西，不哭不闹。当然，他其实是吃不饱的，要等我们吃完了以后，再喂他吃粥。他粥里面的大虾，倒是进口的，晚餐里唯一的舶来品。宝宝很乖，吃饭时，我们所需要做的，也无非是替他赶赶蚊子。下雨后天气转凉，但因为在河边，蚊子仍然有，还不少。一家四个大人照看一个孩子，严防死守之下，他也还是被叮了一口，在脚上，隔着袜子都给叮出一个包。这算不错的了，邻居下的小孩子，比我家宝宝小一个月，那胳膊和腿上，已经是满目疮痍了。那小子刚出生的时候特胖，我们都喊他胖弟弟，结果现在反而瘦了，倒是我家宝宝变得肉嘟嘟的。两个小孩子一起玩，天天往上一靠，就把那小宝宝撞一个屁股蹲儿。

二号的时候，开车去海边玩了一会儿，大概半个小时吧，也就到了。可惜，海边人太多，最终我们远观了一下，就撤了。依着我，根本就不该去，可叶子却觉得该让宝宝去看看海。在一家新开业的购物中心里吃了午餐，又去玩了卡丁车和保龄球，最开心的是宝宝，虽然他什么也玩不了。他在那里跑来跑去的，欢叫着，惹得派发传单的米老鼠们主动和他合影。好几年没玩卡丁车了，好吧，其实也就是几年前，在老东家的时候，玩过一阵子。结果就是水准大幅下滑，只是勉强进了40秒，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套了两圈。这个仇，只能等宝宝将来大了，再去报。不过，宝宝要干的事儿比较多，他还得当大音乐家和大科学家，嗯，看他有空吧。

每天晚上9点半入睡，早上五点半起床，洗漱后出去在田间地头跑一圈儿，然后回来吃早饭，陪孩子玩。一天天的，日子过得也快，转眼假期就没了。当然，这是宏观来说，微观上，这六天，基本上我就是看孩子的主力，然后发现，看孩子的确是个力气活儿，累得不行。这还只是陪他玩，妈妈负责给他洗衣服烧饭。很多时候，实在累得跟不上了，我就不得不把他抱起来，抱着转一会儿，歇口气儿。只是，小家伙三十斤了，抱个十来分钟，就只好再放下，然后看看表，他才醒了不到两个小时，而他一般要过五六个小时才会再睡。假期要结束了，我竟然有点儿期待的感觉，这让我有点儿愧对宝宝，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想象地那么爱他.....